>六立方公分的天堂

  嘴巴(我指包括嘴唇、舌、口腔和一部分喉咙)的基本功用是品嚐食物,但就性行为方面来说,则是引起性兴奋的神兵利器,口交,是最有效的一招。

  照字面上的意思,用口部和对方做交流,基本上没错,但实际上指的不是聊天打屁那种两人间的交流,而是两腿间女对男男对女,以嘴刺激性器官,非常让人欲仙欲死色授神予的那种交流。但对我的女友佩玟来说,是恶心,是反智,是不文明。她是我大学的学妹,清秀、单纯、天真、有气质,而且,毫*无*性* 经*验,这有点棘手。

  我承认对口交有特殊情愫,喜欢享受被服务的征服感,不过我不承认我有大男人倾向,我也不是把女友脱光光自拍贴到网路上的那种人(不过看别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嘿,别误会,我并没有贬意,你看看嘛,就连萨德都有人当神拜了,不过把一根肉棒子放进嘴里吸一吸、舔一舔,没什麽了不起吧!再说,我也愿意为女伴口交,让她也享受高潮的快感,不是自吹自擂,我的舌头可也是「名器」哩,用过的女人莫不赞不绝口。不过这招有个坏处,会老是把自己搞到满头满脸「雨露均沾」就是了。

  床上运动是一种TEAM WORK,光有乾柴没有烈火,是烧不起来的,playtogether,stay together,要常在一起,必先玩在一起,这是我在做爱守则上所列的第一条。佩玟硬是不领情,坚持只能做爱,而且不准换体位,传教士姿势从头撑到尾,我急了,就像当初那些被欧洲传教士强迫改变做爱姿势的大洋洲土着。

  「求求你们,这种干法我们爽不起来啊!!」满身刺青的野蛮土着对一身黑衣黑帽的大胡子男人苦苦哀求着。

  「佩玟,你怎麽了?」她侧翻向床边,背对我,隐约传来啜泣声,我不忍的轻抚她的肩安慰。

  「别哭,别哭嘛,你不说我怎麽知道发生什麽事。」我感觉她柔软纤细的身体在发抖。她别过头,白皙稚嫩的脸被眼泪沁湿,鼻头红红,双颊杂乱地沾着几丝头发,看起来像是被臭男生欺负的小女孩,楚楚可怜。我帮她理了理发丝,擦乾泪痕,温柔地捧着她的脸。

  「我……我怕。」一个微弱颤抖的声音,彷佛从洞里传来的求救声,伴着回音和恐惧,缭绕在我的耳际。

  「你怕什麽,怕我对你不温柔?」她低头不语,却抖得更厉害,我以手当枕垫着她脆弱的粉颈,尽量让她感到舒适安定。

  「我知道你对做爱还存有芥蒂,没办法适应,我不会勉强你。」我决定安步当车,一步一步来:「可是我们上次不是渡过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是不是?」

  那是圣诞节,自从发现了她对做爱的恐惧後(或者是对男性),我就告诉佩玟,会等到她准备好的那一天。

  说完这句话,额上渗出几滴汗,发觉我真是世上最勇敢的男人,胆敢说出如此神圣高尚无私的──狗屁。还好我只憋了一个礼拜又三天,根据金赛性学报告的说法,二十岁的正常年轻人,一星期平均得做爱三次才够本。我常常想,要是我把自己的报告也能弄得这麽通彻,那该有多好。

  「可是……我……我不想让你觉得不高兴。」她细致的眉头缩成一条细纹。

  「只要你感觉不舒服,我也不会愉快,我不是说过嘛,一切以你为前提。」 我亲吻她光滑粉嫩的额头,轻声地在她耳边哄着,然後她安心睡在我的臂上,像个无瑕的小天使般惹人怜惜。

  过了没多久,我的手臂麻了,我的精子大军,鸣金退兵。

              性,口交,VCD

  做爱,就技术面来说,很像你买了一台全新的音响,面板上满满是按钮却不会操作,那就要靠说明书帮忙,它会一步步告诉你这台音响的所有功能,需要或者不需要的,全凭自己决定。

  於是,我把A片视为性爱的说明书,前提是,情节不能太夸张,除非你有特殊的性癖好。经验法则告诉我们,女生通常比较喜欢正常的性爱,太怪异的会把他们吓坏。所以我去找了眼镜标,大四的学长,延毕两年了,今年非毕业不可, 他号称我们学校性影像产业(就是A片啦)研究所所长,当然是非官方的纯民间机构。

  一踏进他的房间,容我先形容一下这个房间,估计不超过五个塌塌米大小,三面墙整齐的放了三个大架子,架子底下装有轮子可自由推动,中间摆了一张矮桌,上面放了一台电脑,一张椅子,然後,然後就什麽都没有了,没衣橱没书桌没床,我不晓得他睡觉要睡哪里。等到走近架子一看,不得了,上面不是摆参考书,竟全是A片,录影带(这部份大多是日本原版)VCD分类得整整齐齐,三个架子满满的,琳琅满目恍若来到A片专卖店。

  「学长。」他坐在电脑前打字,听到我叫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哦,是你啊,找我有什麽事?」话没说完,他又回头盯着电脑,一副认真专注的表情。我好奇地瞧了萤幕一眼,学长正在打一篇文章。本以为他在写毕业论文,结果看了标题差点没吐血昏倒──《论日本A片对精液的迷思》!

  「写完要POST到网站上,这个礼拜的讨论主题。」学长煞有其事的解释。

  学长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搞了一个网站,不过要说是纯粹的情色网站,不如说是性学研究网站会更贴切,据说有外国网友看了上面的文章,还写E-Mail 来询问可不可以提供他作为论文的材料哩,呵,真够夸张!

  过了一会儿,他推了推黑框眼镜站了起来,削瘦的身材宛如风一吹就会飘起来,柳枝都比他壮多了,瘦弱得一点也不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A片看多了吧, 我想。

  「要来借片啊?你自己看吧,不过看完要交一篇心得报告哦!」

  据说这是学长将来成立A片博物馆时要用的资料,学长对这门「学问」还真是执着,佩服佩服,搞不好学长将来会成为性学大师也说不定,做对事(Do the right thing)强过做好事(Do the things right),这好像是哪个励志作家说的, 忘了,总而言之,也许这才是他该走的路,将来的事没个准。

  他接着向我介绍片种:「右边是西洋的,左边是日本的,中间则是其他国家的。」然後他走向中间的架子,往右前方拉开,这时我才发现其中暗藏玄机,後面还有一个可移动的架子。

  「这里是特殊片,你要借哪一种?」特殊片大概是指要用到绳子、蜡烛,要不然就是要女主角和人类最要好的朋友卿卿我我的片,很怪,可就是有人爱。

  「日本的就可以了。」我回答。那些奇奇怪怪的片子,佩玟看了不口吐白沫昏倒才怪!

  就在我要离开学长的房间时,他叫住我:「等等!!我想起来了,刚刚就一直觉得好像有什麽事要对你说,和你同科系的一个叫大头的混球,帮我催催他, 他还欠我好几篇心得报告,记得啊。」学长用他一贯冷调口吻说。

  大头?谁啊?

  「大头,喔,我……我知道了,我会提醒他啦!」我说。那时我脸上的表情一定跟吃到过期凤梨罐头一样畸形。


             抓住诀窍,慢慢进入

  最後我借了一部川村千里演的片子,佩玟和她长得有那麽一点像,不过胸部更小,皮肤倒是一样白皙粉嫩。

  我先前跟佩玟说过我去借A片的事,她倒没反对:「反正都和你『那个』过了,看看也不会怎样。」她羞赧的说。

  我们在她租的小套房看片子。这小套房租金可不便宜,听说要四万多块,楼下有守卫,开门还要刷卡,不过佩玟老爸有钱,没理由不给女儿住最好的,明珠当然还是要捧在手心上。不像我,跟个没爹没娘的小孩一样,一切都要靠自己,用打工赚来的微薄薪水租的地方,和纽约布鲁克林区的贫民窟简直没两样,好像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倒掉。当然,这是电影中传达出来的形象,我从来没有到过纽约,唯一一次离开这座岛的经验,是国小时全家坐船到小琉球玩。

  片子开始了,女主角穿着一身水手服在公园奔跑,後面有一个男人追着她,以那种速度,我大概两秒就追得上了,不过因为是演戏,当然得拖点时间。

  过了一会儿,女主角就被抓到一间房子里,男人把女主角硬抱在怀中,撩起她的上衣,脱掉胸罩,开始侵犯她。佩玟看了这一幕,皱起眉头,半眯着眼,看起来不能接受这样的行为。

  「他们只是演戏,不是真的要强暴她。」我在她耳边轻轻说。强暴这两个字一出口,佩玟的肩头似乎颤动了一下。

  「我知道,只是有点不太习惯看这种影片。」虽然话是这麽说,她还是勉强自己盯着萤幕。

  男人拉下女主角的内裤,蹲下身用舌头刺激她的下肢体,女主角发出一阵阵惹人酥麻的叫声,扭动着如水蛇般的柳腰。

  「那……那个,嗯,他们不会觉得脏吗?用嘴巴碰排泄的地方。」佩玟挤向我,把手环在我的臂上。要说脏的话,用男人排泄器官碰女人的排泄器官,那不是也很脏?我心中想着,没说。

  「只要清理乾净就不会,我看过杂志上写,只要常常清洗,那里甚至比口腔的细菌还少呢!」我循循善诱地解释,佩玟有点怀疑,不过还是点了一下头。

  男人命令女主角坐下,自己则脱下内裤,露出早就昂扬不已的尘根,要女主角帮他口交。红色的唇半含着酒红色的尖端,女主角的头规律地在男人腰腹下方前後摆动,男人显得满脸陶醉,右脚则不由自主抖了起来。

  「女生帮男生这样做,真的有那麽舒服吗?」佩玟终於提出疑问。嘿,机会来了。

  「龟头是男性全身最敏感的部位,经过刺激可以产生电流,通过脊椎传到脑中的快感中枢,会让男人有非常愉悦的感觉,用相同方法刺激女人的阴蒂,也会有一样的效果。像是高潮的肉体按钮吧,只要抓到了重点,快感就来敲门啦!」 我把潜心研究过的金赛报告搬出来解释。

  「你没骗我?」

  「嗯。」我点了点头。

  听过我的解释後,佩玟看来没那麽排斥了,反而开始专注地观察女主角的动作,因为过於投入的关系,她可爱的双唇竟不由自主抿动着,喉咙也不时有吞咽的声音发出。而且暗暗地,佩玟似乎下了什麽决定。

  看了这麽激情火辣的表演,和所有正常男子一样,我的身体开始热了起来,心脏急速的运作,向重点部位输送血液,让我牛仔裤的裤裆硬鼓鼓地挺起着。男人穿牛仔裤既英挺又豪迈,就是对生理方面有些不良影响,如禁锢在牢笼中的小鸟,恰好可以形容我现在的处境。

  紧贴着我的佩玟的身体,透过衣服也散发出阵阵的体热。因为皮肤白皙的关系,她的耳朵沿着後颈,整个染成浅浅的红色,告诉我它的主人,现在是非常亢奋。看来时机成熟了。

  「佩玟。」我柔声的叫她,她回过头,用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们去洗澡好不好?」这句话算是我们之间的暗号,就像有些害羞的情侣会帮自己的生殖器官取绰号一样,意思是:「我想要和你做爱。」佩玟红着脸, 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前额的浏海,帮腔似的上下摆动。


               天堂的入口

  「便宜没好货。」这句话说得真没错,和我那个洗到一半会热水变冷水、墙上瓷砖东掉一块西缺一角的「贫户」浴室相比,佩玟的浴室,简直比古罗马的大澡堂更豪华,不但内装漂亮,还配备按摩浴缸,不过那个会喷水的马桶我就敬谢不敏了。

  我们两个站在浴缸里,我用莲蓬头冲洗着佩玟的身体,她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看起来瘦弱娇小,胸前一点都不伟大,不到一张手掌大小,比刚发育的小女生强不了多少,不过粉红的乳首和乳晕,却将之点缀得很是可爱动人,像白色奶油蛋糕上放着一颗红色的樱桃,令人垂涎。

  有着优美弧度的细腰连接上下半身,平坦白皙如玉的小腹,被水冲洗得闪闪发光,让人有种迷离的遐想。佩玟身材不丰满,但意外的有个丰美圆润的臀,翘而有弹性,肉感十足,很能拨撩起男人的渴望。她的腿也不特别修长,不过比例极好,直挺挺的从大腿到小腿,毫无瑕疵,甚至让人觉得晶莹剔透,不似凡间之物。被那样的腿给缠上,想必怎样也挣脱不开吧!

  我挤了一些沐浴乳,在佩玟毛茸茸的三角地带搓出一团团白色的泡沫。佩玟害羞地夹住大腿,我故意不停手,继续搓揉,想让她感受一下被爱抚的快感。

  「讨厌,你干什麽啦!」佩玟扭着身体娇声地说,右手还抓住我的肩头,指甲掐得都陷到肉中。

  「你不是说怕脏麽,那我就多洗几下,不好吗?」她没回答,不过从表情看来,佩玟似乎已经领略到个中的乐趣,开始放松享受。

  趁着她闭上眼睛之时,我把她的手拉到我的下半身,她吓了一跳,睁开眼,有点不知所措。

  「我帮你洗妹妹,你也应该礼尚往来,帮我洗洗小弟,你说是不是?」

  「你……你怎麽这样,好坏喔……」虽然嘴巴上是这样说,但她的手却开始探索起我的身体来。她的手指又细又修长,我没问过她,不过看手形也许练过钢琴,手指像弹钢琴般在我身上轻轻滑着,循着我上面的血管抚摸,彷佛琴键带动琴弦,演奏出灵骚挑情的爵士乐曲。

  「你没这样摸过男人的身体吧?」我问她,她光顾着巧笑,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暖身也暖得差不多了,用水把身体的泡沫冲掉,拿大毛巾将全身湿滢滢的佩玟擦乾,一把把她从浴室抱到床上,让她仰躺着。她的胸部因兴奋而上下不住起伏着,俏脸也漾着苹果般的红,真美,好似个巧匠精雕细琢的美人雕像。

  我把她的双腿分开,将脸凑近黑色的三角地带,软细蓬松的阴毛抚弄着我的鼻头,淡淡的苹果香钻进我的鼻中。那个地方果然还是跟苹果有点关系啊!

  佩玟这次没有阻止我,静静配合我的动作,我用舌头帮她爱抚,湿湿带点温度。

  我的舌在粉红色裂谷中来回舔舐、品嚐,佩玟的双手捧住我的头,发出甜腻的娇喘声,好像在鼓励着我,不想我停。我把舌头移向裂谷上的小山丘,一碰到那里,佩玟就像触电般剧烈的蠕动自己的身体。

  论柔软度,男人还是比不过女人,佩玟用激烈的动作晃动自己的身躯,如瑜珈动作般卷着自己的手脚。听说只要功力纯熟,练瑜珈的人可以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身体。平常佩玟的动作都是温温吞吞的,现在这个样子反而吓了我一跳。

  娇喘变成激烈的呻吟,她的双腿竟跨上了我的肩膀,「好棒,好……好舒服……啊……喔……」她歇斯底里地叫喊,让人不敢相信,这是我所认识的文静女孩,却也进一步挑起我深层的慾望,让我更加的亢奋。

  肌肉充满力量,我呼出的粗重气息在她双腿间飘荡,竟让我的眼前模糊了起来,蒙上了一层薄薄透明的东西,使我的眼睛无法聚焦。

  就在这个时候,佩玟忽然抱起我的头,「让我也帮你,我想让你感觉舒服, 就像你爱我那样。」她柔情似水地说。

  於是我起身仰躺在床上,佩玟顺着我的腹部滑到我的下半身,用手小心翼翼握着我。她抬头看着我的脸,眼神中淡淡漾着犹豫,我回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她慢慢将脸贴近,我已经感觉到她的鼻息在我卷曲的毛发间流窜,毛发像长了神经,把细微的感觉传到下腹,由一点逐渐弥漫成一整片,火辣辣地彷佛不小心在肚子上打翻了一罐辣椒酱,我的下半身像是拥有自己的大脑一样,自顾自地激动了起来,完全不受控制。

  她伸出柔嫩的舌,很漂亮的粉红色,隐约可以看到淡白色的细小凸起。她用舌尖缓缓的舐着,像小女孩舔着棒棒糖那样,一点一点,深怕一下子就吃完,舌头分泌着晶亮唾液,像是要把棒棒糖融开,整支都湿答答地。

  她的口唇是属於偏小的那种类型,得用力撑开才可以整支吮入,柔软的舌头也因此宛如软垫般,整个挤压在阴茎下方。虽然嘴唇没擦口红,却因为不断摩擦而成为殷红色,水亮亮地泛着光泽,唇角则是因含着东西的缘故,开始渗出一些口水。平常极注意自己仪容整齐的佩玟,居然丝毫没发觉,完全专注在口唇的动作上,那样的神情,真是淫荡极了。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纵使她的动作尽量保持轻柔,有好几次还是不小心把牙齿用上了。不担心她伤了我,只是安静的皱了皱眉头,什麽话也没说。

  房间里开着冷气,佩玟却像泡在硫磺温泉里一样蒸腾的满脸汗珠,随着头部摆动的动作,滴滴答答像下雨般落到我身上。她专心地把注意力全放在使动作顺畅这件事,看起来很像全神灌注思考如何解出复杂数学问题的学生,连几束发丝贴到脸颊上都无暇拨到耳後,我不由得闭上了眼,享受此刻美好的滋味。

  她呼出的濡湿气息,挑逗似的让我越来越兴奋,然後下定决心般,她慢慢将动作不断加快,和刚才A片结束前女主角的动作如出一辙。收缩着口腔吸吮着, 配合上下抽动的姿势,滑动、旋转、抽送,只有因口水在口腔里流动而发出突兀的声音时略为迟疑了一下,其他时间都表现得很完美。

  我觉得从顶点到根部,传来一阵阵无以名状的灼热,她的舌彷佛盛着火,点燃了我的身体,燎原大火将我燃烧殆尽,无情的,不留一点灰烬。我的灵魂在这个时候飘向了远方直上天堂,连一脸白发白胡却满身雄浑肌肉的天神,都对我露出了钦羡的眼光,彷佛在说:「小子,真有你的!」

               禁忌的所在

  从来不曾这样,在还来不及离开她的身体时,就把浓稠汁液留在她嘴里。佩玟有点来不及反应,也许咽下了一些,我看到她的喉头抽搐了几下,应该没全吞下,她的嘴还像是含着什麽东西似的微微鼓着,味道铁定不太好闻。

  当然我没嚐过,听一个朋友提起的。我这个朋友是开大卡车的司机,身材野壮、横眉竖目,很像水浒传里跳出来的英雄好汉。那天当他故意「爆浆」在女友嘴里,本以为她会乖乖接受,没想他的女友平常看起来弱不禁风,不过一发起火就像一丈青扈三娘,抡着双刀没完没了,当场就对着口把精液送回给我朋友。我那个长得像土匪的朋友,被他女友突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仓卒间一口把自己的精液咕噜咽下肚。

  「後来想一想,其实那种感觉就像吃下一碗泡过生鱼片的冷汤,腥腥的。」 他回忆着说。嗯,味道果然不太好。

  我把手圈成碗状端到她面前,还跟佩玟说对不起都是自己不好之类的话。她摇摇头,只微微把嘴巴裂开一条小缝,浓稠的乳白色汁液,混着口水从洁白的牙齿和红色的嘴唇间流到我的手上,透明的小泡泡在里面滚来滚去,竟像是有生命般(的确是,里面可是有我四亿个小生命啊!)。

  我将五只手指头用力夹紧,以免把看起来很昂贵、绣着精细花纹的深紫色床单弄脏,从原木床头柜上的面纸盒抽了几张面纸,将手擦乾净,然後再用面纸折成三角型,细心地擦拭佩玟嘴角的唾沫。

  突然间,有一种非常激动的心情如浓雾一般弥漫在我的脑海里,慢慢的酝酿出异常感动的氛围。就在我专注於擦拭眼前这个用美丽柔嫩、殷红如玫瑰花瓣口唇爱我的女人时,由里而外缠绕着我,紧紧包覆住我一丝不挂的肉体与尚处在晃神状态中的灵魂。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得追溯到知道自己上了大学那时,重考了两次,当然非激动不可。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现在的我感觉随时随地可以死去。

  听说中东那些不要命的敢死游击队,在执行死亡任务前总要抱着女人几天几夜,也许阴囊一空,所有的牵挂也跟着没有了。我想除了先天体能条件的不同, 女人注定无法在战场上实地的与敌人肉搏,和这点可能不无关系,毕竟男人只要有射精就能得到高潮,而女人却可能一辈子都从没高潮过。

  就因为这种豁出去的心情,使得我在後来另一次正常体位的做爱中,达到了一段从来没有过的持久,简直是惊天地(床是天,木质地板是地)泣鬼神(我是魔鬼,佩玟是女神),鼻腔里诡异地飘着血的味道,如催情剂般冲击我的身体,诱出藏在身体底层狂放的爆发力,让我久久不能自己。

  或许是已经突破了心防的关系,佩玟不再显得局促紧张,她的脸上散发出一种妖异艳丽的神采,身体也不再僵硬,反而迎合着我的每次撞击,在我冲至底部时,随着肉体波纹的激荡,发出惊人的嚎叫声──那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确实感受到肉体的快感,情不自禁敞开喉咙倾泄而出的──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把自己收敛已久的兽性,从潜意识底层召唤了回来。

  我润滑了自己的阴茎,接着将剩余的润滑剂全挤入佩玟的菊门里,然後把中指插了进去,沿着湿热的内壁旋转,尽可能将那团润滑剂推匀,布满在那禁忌之地。佩玟完全没有反抗,或许是背後体位的关系,她看不见我的动作;而且她居然进一步扭动起臀部,似乎把我的手指当成了自慰的性玩具,正享受着似的。

  我握住阴茎,然後把油亮的龟头顶在佩玟菊门的入口。或许是从没经使用过吧,那入口极紧,试了几次皆不得其门而入,於是我索性用双手托起她肥美的臀部,然後将大拇指抵住入口的边缘,微微往外使力掰开。佩玟看来感受到了这股力量,从鼻子里发出彷佛小猫哀叫的轻细音调,呜呜闷哼着。

  我放低了腰部,将阴茎对准菊门,缓缓地插了进去。

  小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急促颤抖的高频锐叫……

  果然是完全不同的触感,那内壁紧紧包覆住阴茎,简直像吸住似的,几乎让我喘不过气,甚至差点就一泄千里了,让我不得不减缓动作的强度。可是当我一停下动作,原本背对我趴在床上的佩玟却突然回过头,用一双无法满足的怨怼眼神看着我。

  无来由地,那样的表情让我恼怒了起来,我伸出右手探到面前翘起的臀部下方,朝那丛密林之地用力一抓,使劲拧了一把,我把手收回来的时候,甚至手上还残留了几根虯曲沾着体液的阴毛。

  「啊……嗯……就是这样,好爽啊……」没想到,这下子反而让她性慾更加高涨了。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随手把佩玟的包包拿了过来。

  我将佩玟的紫色Nokia 7250开了震动,小心翼翼套上保险套,然後将手机下探,顶在佩玟业已湿漉淋漓的阴阜,转动手指,塞了进去。没想到竟湿成这样,不过手掌大小的手机,居然一股脑往佩玟肚子里钻,一个不注意,差点抓不住滑溜的手机,还好最後一刻小指钩住手机吊饰,要不然就糗大了。我可不想在医院向医生解释这玩意儿是怎麽搞进去的。

  我拨了手机的号码,手机顿时醒了过来。几乎在同时,我犹塞在佩玟菊门里的阴茎也感受到一股强烈收缩的力道,随着手机的震动,一阵一阵对我的阴茎施加压力,我清晰听到佩玟剧烈而带汁的喘息声。

  她大剌剌地岔开双腿,臀部高耸,上半身平贴在柔软的床垫上,两只白皙的手臂上杂乱散布着被汗沾湿的秀发,在那之下,则是已经因陷入浑然忘我境界而发晕的脑袋,美丽的小脑袋。

  活塞运动又重新运作,我摆动腰部,推动灼热的阳物缓慢地抽插进入,直到囊袋碰触到那被润滑剂和体液的混合体,弄糊成一片的湿黏股沟为止。因为在真空环境里的缘故,每一次的抽插,都会发出细微彷佛开动帮浦的声音。

  佩玟的下腹不由自主抖动着,激起的波纹,循着腰侧传往臀部,直到被我的阳物占据的菊门。这两具忘我的如兽般的肉体,宛如两部会造浪的机器,不断用扑天巨浪和碎裂小波互相爱抚,索求快感的可能。

  为了观赏佩玟的表情,我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手机吊饰垂挂在阴阜外面,吊饰上的小玩偶则躺在卷曲的阴毛里,宛如是把那里当作是床,正安稳地睡在上面。

  佩玟的脸颊红扑扑,还沾着几丝头发,煞是动人好看。眼睛半开半阖,轻刷着长翘的睫毛,眼皮抖动,分不清是醒是睡。小小的嘴微微嘟着,粉红色的嘴唇里露出洁白的贝齿,隐约可见的舌头,像是在探索着什麽,渴求着什麽,在漆黑的口腔里蠕动着。

  我喝了一口床头杯子里的红酒,吻上了那张乾渴的口。在沙漠中遇到天降甘霖舍不得松口似的,在我将甘醇红酒悉数喂进那张嘴後,佩玟又吸住我的舌头, 看来是想从那里再搾出更多可口汁液。在这期间,手机和我那话儿的动作一直持续着。

  我将佩玟的小腿胫部握住,拎起下半身,把双腿压向她腰腹两侧,好让阴阜和菊门能保持在最佳的位置。也许是已经高潮过一次的关系,这次持续得异常长久,甚至连臀部都出现紧绷的状态,腰部的动作也开始不连贯,不过在「双面包夹」的情况之下,佩玟看来还是强度不减地兴奋着。

  抽插一直持续……

  不知道在哪次插到底端的冲刺时,我又射精了,浓稠体液充填着阴茎和及菊门内璧的空隙,使两具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我俯身抱住佩玟,又吻又蹭地从她的胸部磨娑到耳际。我们两人的汗水混在一起,皮肤对着皮肤,毛孔对着毛孔。 我抵住她下腹的肚脐被细微的震动惹得搔痒难忍,这才想起来,佩玟身体里的手机还开着呢!





关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