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耿部长,有事吗?”静奇怪地看着耿叔。
  耿叔没有回答,却把头转到小巩秘书那边:“这位小姐,我们要单独说话,
时间可能还要长一点,你请便吧。”
  静问道:“耿部长,有话你就说吧,我还要回公司见贺总。”
  耿叔回头笑着说:“静小姐,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你再忙也要先听完。”说
着,伸手一指:“我那边有车。”
  静道:“什么话呀,不能在这说吗?”
  耿叔道:“姑娘,我不会害你的。”不由分说,拉着静就走。
  小巩秘书被孤零零地丢在那里,她走出这家公司,感觉自己像一条丧家犬,
灰溜溜的在街角游荡,她鼓着勇气往她打工的地方移动,心中一阵阵的凄凉:为
什么?为什么呀?那个她崇拜敬仰还和她有过肉体关系的老板,怎么能如此无情?
  “你去财务结一下帐,跟这位张律师去吧,到那里你就说你姓巩,对方一定
会安排你比较好的职位的。”
  “贺总,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愿意在这里工作,请你给我个机会。”她哀求,
是的,是哀求!她预感到走出去就再也会不来了。
  “这就是给你机会,你到了那里,肯定会受到重用的。”老板的脸上分明是
在冷笑。
  屈辱,又一次屈辱。难道她是为了咀嚼屈辱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难道她
都忍辱负重了还不能在这个盛世的国家存活吗?瞧啊,这钻天的大厦,这繁华的
大路,这熙攘的车流,这是历史上最好的时代,可她却没有一点立足之地?她的
幼稚的向往破灭了,她的美好的愿望湮灭了,就伴着这光彩夺目的霓虹被灭得干
干净净。她不是好高骛远的幻想者,她只是想活得好一点、好一点,哪怕不要了
清白,不要了尊严,也不行?
  她恐惧地想到未来,那将是怎样的人生呢?除了出卖皮肉,那就只能滚回老
家。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急急忙忙的打开,顿时,又是失望。
  她无精打采地“喂”了一声,立刻激动地问:“是你吗,哥?你在哪儿?”
  她挂断电话,赶紧打了个车,她需要弄清楚究竟是咋回事。她怀疑从一开始
就是个圈套,从那个焦总给她介绍工作就是阴谋,他们本来就没安好心,而知道
为什么的只有她的哥哥。
  ****腹内变本加厉的疼,象要撕裂他的身体。此时此刻,生命的乐趣,早已
荡然无存。意识里的牵挂萦绕着亲人们的面容,她们要面对的是贫穷还有侮辱。
可是,他无能为力,他知道前面等待他的除了死亡没有别的。那个高贵美丽而又
淫荡的女人死了!是因他而死!他没有觉得内疚,也不认为自己罪恶。如果真要
内疚,真要罪恶的话,那就是他害了自己的妻儿和妹妹了。
  那个女人出现了,还是那样的笑容,还是那样的诱惑:铮亮的眼睛发出金子
般的光芒,粉嫩嫩的脸上堆着灿烂的妩媚;那妖艳的肉体是那样靓丽,那高耸的
乳房是那样娇柔;啊,她的丰满的屁股依然挺翘,她那饱满的阴唇一定还是紧紧
的……
  他晃晃脑袋,驱赶着曾经的景象。他不后悔,即使命丧黄泉他也不后悔。那
是他生命的高潮,那是他一生的辉煌,那是他作为男人的巅峰。尽管自始至终他
都没有真的爱过她,因为他坚信他只是她的玩物。她不会爱他,也不可能爱他。
从一开始的和蔼可亲到结果的断然无情,都是他已经料定了的。如果有遗憾,就
是这可恶的女人没有传说中的那些大款富婆们的大方,让他为跟他受过穷困的妻
子留下一笔可观的钱财。
  不知道妻子怎么样了?不知道那个王八蛋会不会找她的麻烦?唉!不想了,
想也没有用!
  昏暗的光线下,他盯着那只脏脏的破磁碗,碗里馒头已经绽开了,上面冒出
的几个霉点长着绿毛,他忘记了这是哪一天的口粮,反正只要有它在,碗里便不
会更换新的东西。他看看他的同伴——那条监视他的肥大的藏獒,正眯着眼憨态
可掬地打着盹。他无法和它的待遇相比,最起码它还一天三顿饭,顿顿都有肉。
  又开始疼了,他想那里应是肝吧,疼起来可真是要命。大概有三四个月了,
他一直没有当回事,从隐约的不适到偶尔的阵痛,从频繁到持续,这疼痛已经成
了折磨他的酷刑。他没有食欲,没有接的感觉,不想吞咽一口东西。
  外面传来脚步声。又是那个焦总来了?“这个狗仗人势的混蛋,对他的狗比
对我好一万倍!”他在心中暗骂。
  进来的竟然是公司里的张律师,他认识。
  张律师站在他的面前,朝门外望了望,说:“我不管你丫做了什么,但是我
必须告诉你,你他妈在这个世界上算是到头了,实话告诉你,我不想因为你丫这
么个狗屁不值的东西给贺总惹来麻烦!现在你丫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如果让
人逮到了,只能怪你丫的命短!”
  他还没说一句话,门外的大焦就冲了进来,一条黑色的布袋罩在头上,接着,
他像条死狗被拖了出去,然后上车龟缩着,走了。
  他似乎觉得很快,脑袋上的黑布袋就被摘了,屁股上重重的一脚,他便躺在
了地上。他以为会是荒郊野外,可却是在繁华的市里。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并
没有一人看他一眼。他四处张望,仿佛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朝他这里看着。他慌
忙挣扎着往前走,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躲在墙角偷看:那几个人果然跟来。他
掏掏口袋,里面的破手机还在,拿出来,早就没电了。他转身就跑,一直跑到再
也跑不动了,才钻进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一边打电话,一边看周围的标志建
筑物。
  打完电话,他按着腹部缩在电话亭里,蜡黄的脸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珠。
  显然贺并不是真得放他走,就像律师说的:像他这么个狗屁不値的小人物,
是不配给有钱的大老板惹麻烦的。当然,他也不会善良的饶了自己,他是要安安
全全的把自己弄死,他只要随便扔出一点钱就会要他的命。他肯定:对于那些职
业杀手来说,他最多也就值个十万八万的,连一辆像样的车钱都不够。
  他不能坐以待毙,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要逃,尽快逃离这个鬼地方。
  ****出租车停下来,女孩下了车。
  她看到从电话亭里出来一个男人: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脸上堆积的污垢几
乎认不出面貌,颤颤巍巍、颤颤巍巍地倒了下去。
  她惊叫了一声:“哥……”
  ……
  晨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难受,尽管她早就做好了让贺名正言顺的享用娟的准
备,而且,在她的想象中还是那样刺激香艳,但是,当这刺激香艳就发生在身边
的时候,感觉却是天差地别的不同。起初两个人的调情,确实使她浑身燃起了欲
火,甚至暗暗地希望他们能够大战一场,她作为旁观者或者偷窥者静静地欣赏这
幕真真切切的春宫表演,还幻想着在哪个节骨眼上,自己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可她听到贺进入娟的那一瞬间,娟那一声声惊心动魄的叫唤,立刻把她带入到了
冰冷的空间。贺是我的老公,为什么要与别人分享?娟,你也太他妈的放肆了吧?
你不知道我就在你们的身边吗?你干吗非要表现得那么兴奋?我,我从来没有在
那个混蛋弄我的时候,发出那么大的动静!贺,你满足吗?你喜欢娟这样淫荡的
女人吗?你怎么这么快就把这淫妇送上了高潮?你一定是不遗余力的疯狂肏她,
才能有这样的效果!你咋不这样地干我?你要想听这样的叫床声,我也会呀!你
还要舔她那里?这臭丫头都没洗洗,那地方让你捣弄得还不一片狼藉了,不定有
多少脏乎乎的排泄物粘在阴唇上,那肉洞里更是不堪想象,亏了这骚货没答应。
可是,可是这骚货也太无耻了吧?她竟然让你弄她那臭屁眼?不,老公,别答应
她!你要想弄那儿,老婆给你!可是,你也叫她老婆了!她能和我比吗?臭骚货,
你这不是明着和我抢老公吗?啊,老公,你忘不了我?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老
公,我也忘不了你呀!
  贺看着娟,娟秀眉一挑,笑了。
  贺走到衣橱前,拉开半掩的橱门:女人卷曲着身体,脸陷在双腿间,肩头不
住地抖动。
  “晨?”贺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并未喊出声,心中再明白不过这又是娟搞
的鬼。
  娟站在一旁:“哥,傻了,还不快把你忘不了的美丽老婆扶出来?”
  贺弯腰扶晨。晨的腿已经麻了,身子一起就倒进贺的怀里,贺只好搂抱着把
她扶到床边。
  娟抓来一把面纸递在晨的手中。
  晨停止了哭泣,脸上却还泪水依然,粉面桃腮如雨打的海棠,清新艳丽娇媚
;明眸亮眼似胆怯的兔子,羞愧追悔哀怨。她微微抬头,却见贺和娟仍是赤身裸
体:那阴茎余怒未消,虽不坚硬却也挺拔,像是还要冲锋陷阵;那阴户缝隙蚌开,
宛若还想开门揖盗。想到这两椿物件勾搭连环进出缠绵,不由得鼻孔一酸,再次
泪流满面。
  贺正进退两难不知所措,娟道:“哎呀,瞧大美女激动的,可算见到亲人了!”
走到晨的身边,抱着她的双肩,不住地给贺使眼色。
  贺看着晨:一身月白色的名牌西装有了些褶皱,翻领处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一
小片颈下的肌肤,鼓起的胸部顶起外衣,闪出粉红乳罩的一点蕾丝;圆翘的丰臀
虽坐在床上,相比还是那样紧绷润滑;及膝的裙装裹着穿了超薄肉丝袜的双腿,
那双腿的空隙隐约会看到内里的丝丝私密;玲珑小巧的脚丫踩在紫红的地毯上,
更加显得嫩白晶莹。他收神静气抬起头,晨正拭去泪水:还是那样高雅,还是那
样迷人。
  娟叫道:“傻哥哥,你忘不了的老婆来了,还不快来哄哄?”
  贺走过去,却说不出半句甜言蜜语。晨仰起脸,站起身,看到日思夜想的老
公,禁不住想要扑上去,再也不要放开,可是她没有,她不敢,她怕老公会把她
推出老远,她怯怯地说:“老公,对不起!老公对不起!”接着竟失声痛哭起来。
  贺的脑海里没有晨痛哭的记忆,他从未让晨难过过,看着她泪眼婆娑,听着
她低声忏悔,他内心柔弱的地方被戳到了,忍不住想把她搂过来怜惜一番。
  娟从背后推了晨一下,晨顺势抱住贺的脖子,口中还在说:“老公,我错了,
原谅我好不好?”
  贺软玉在怀,哪里还说得出不原谅的话来。
  晨体会着男人久违的熟悉的气味和强健的身体,感觉到内心深处又有了曾经
的踏实,只是遗憾贺没有象她一样搂抱得那样紧。
  娟一旁说道:“真是好没良心,这就把媒人扔过墙了?”
  贺挣脱开晨,像是要掏口袋,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自觉十分难堪,很是
狼狈地去抓衣服。
  娟看一眼涨红了脸的晨,似乎又要哭出来,连忙冲过去一把将衣服抢到手里,
怒道:“贺,你想怎样?晨已经知道错了,而且她为你都干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你说,为什么你今天要如此羞辱她?你不是爱她吗?有你这么爱的吗?小肚鸡肠,
你以为你老婆对你干的蠢事无动于衷是不是?傻瓜,要不是我极力劝解,我保管
你后悔一辈子!”
  贺看着娟,满腹的理由却说不出半句。娟把他按到晨的身边:“贺,想想你
们可爱的楚楚,想想你们十多年的情义,想想你们这些年勤奋的努力,想想你们
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贺,如果你不爱她,如果她不爱你,如果你们没有那么
多曾经的美好,我才不管你们的事呢,你们爱咋地咋地;哥,我既然叫你哥,我
就站在你这边,今天,你想怎样都成,对晨你愿意如何惩罚都可以,有什么疑问
你也可以问个明白。晨,你也不要哭了,你别看你老公这个样子,心里不定疼成
啥样了呢!”
  贺看看晨,又看看娟,说道:“我穿上衣服总可以吧?这,这,……你不觉
得奇怪吗?”
  娟笑道:“有啥奇怪的,谁没见过男女的光屁股,再说,你我的事还没完呢,
你不能这么拔屌无情吧?”
  贺气道:“你还有情绪开玩笑呀。”
  娟道:“怎么没有?你们两口子和好了,久别胜新婚,还不把大胯都弄下来
;过河拆桥,是你老婆的拿手好戏,以后还不把你当贼把我当仇人一样啊?晨,
你瞪什么眼,我就是要和你老公在你面前干一回,酸死你、气死你!”
  晨嗔道:“娟,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娟嬉皮笑脸道:“我哪么不要脸?”
  晨当然知道娟是一番好意,也明白此时此刻若是和贺单独相处,还真得不是
件容易的事,趁此机会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倒不失为上策,于是回嘴道:“还文
化人呢,赤身裸体,成何体统?”
  娟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说道:“文化人怎么了?文化人难道不长鸡巴不长屄?
告诉你,文化人要是不要脸了比谁都更下流!”
  贺一旁忍不住“扑哧”乐出声来:“娟,你这张嘴,真是啥都说得出口。”
  娟羞怒道:“好呀,真是两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饶不了你们!”
  晨“啊”的一声:“臭丫头,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娟叫道:“文化人都不要脸了,你还高雅个什么劲?快脱,我要好好欣赏欣
赏你那小白虎儿!”
  晨惊叫:“老公,老公呀,快来救我!”
  贺正不知该不该上前,娟回过头来冲他只眨眼睛,嘴里却说:“哥,我们是
统一战线的,我这可是为你出气!”
  贺道:“我袖手旁观,谁也不帮,看看还不行吗?”
  晨半推半就,嘴里叫得厉害,手上却并不顽强抵抗,身上已衣不遮体,一对
乳房早跳出乳罩,白嫩嫩地耸在胸前,下面的裙装落到了脚下,露出滚圆丰满的
臀,小巧的粉色蕾丝内裤变成了一条勒进肉沟里,两片肥美的阴唇鼓胀着凸起。
  贺咽了口唾液,两眼直直的放光。
  娟道:“哥呀,你好坏,说是不帮她,干吗用你那大鸡吧顶我屁股?”
  晨眼神一瞥,果然贺的肉棒昂扬挺立、气度不凡,正伸头缩脑地徘徊在娟的
股间。晨顿时身上一阵发酥,口中一阵发涩,下体一阵发痒,竟然没了半丝醋意,
俏脸儿热乎乎得烫起来。
  贺心中骂道:“娟儿,你个小妖精,你到底疯到哪里算一站?”心虚地看看
晨,正好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刹那之间,什么贞操、纯洁;什么誓言、爱情
;什么痛苦、折磨,无数想得起想不起的念头统统灰飞烟灭,只有一个念头:我
不能失去她,我不能没有这女人,我不能再让别的男人占有她!
  晨仿佛心有灵犀,她甩开娟的纠缠,一下子将贺扑倒在床上,柔腻的乳房贴
紧贺的胸膛,红润的双唇吻上贺的耳边,口中的呼吸热切急促,喃喃细语又嗲又
糯:“贺,老公,亲爱的,我想死你了!老公,我爱你,我一时一刻也没忘记过
你!老公,对不起!对不起,老公!老公,我要你打我骂我惩罚我!只是,你别
……别不要我!”
  贺的脸上湿了,他知道那是晨的泪水,他的心融化了或者根本就没有结冻过。
他捧着前妻的的脸,转到自己的眼前,他亲她:亲她明亮的眼睛,亲她俊俏的鼻
子;他咬她,当然不是真得咬:牙齿滑过她水嫩的桃腮,咬在她软软的唇上;他
吸吮她跳到他嘴里的香舌,他吸吮她口中如兰如麝的气息;他想吃了她:吃她甜
甜的津液,吃她咸涩的泪水。
  晨激情地回应着,贺的反应让她心花怒放,虽是喘气都觉得困难,心中却甘
之如饴,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娇吟,两条腿早骑上贺的身体,胯下那香喷喷、
紧丢丢、湿漉漉的干净肉穴儿,直逼贺那挺翘翘、气哼哼、怒昂昂的粗浑肉棍儿。
  娟跪坐在床上,见那肉棍在阴唇上乱撞,就好像要插进自己的阴道,浑身竟
是出奇的兴奋,肉洞里涎涎黏黏就像要溢出水来。她伸手抚摸着晨光滑的屁股,
笑道:“傻丫头,快点动一动,让我哥的大鸡吧肏死你!”
  晨佯怒道:“骚货,等不及了,馋死你!”屁股一挪,大肉棍一杆到底,直
顶到花心上,她眉头一皱,叫道:“啊,老公,你轻点,小妹妹经不住你这么弄!”
  娟道:“哥,别听她的,再使点劲,别跟这小白虎客气。”
  晨还没来得及回嘴,贺果然一连猛捅了十几下,直弄了她个措手不及,肉洞
饱涨涨地酥麻,双唇一阵紧缩,快感迅速扩散到全身,她哆嗦着软作一团,趴倒
在贺的怀里,呻吟一声:“啊,老公,好舒服!”
  娟的手滑到那卯榫的结合处,抓了一把湿淋淋的淫汁,笑道:“好骚的货,
发大水了!哥,要让她在你下面,那样才是你肏她,不能让她压着你,你要压着
她。”
  贺听话地把晨翻了身。娟立刻把晨的腿分开,掰到差不多有180 度:漂亮干
净的阴唇肥肥地裂开着,亮晶晶的阴液淫靡地闪烁着光芒;阴道口露出小小圆圆
的眼,那么大的阴茎居然没有把它胀成一个洞。娟赞叹道:“好美,好清爽!哥,
上!”
  晨绯红着脸,骂道:“死丫头,你当导演呢?”
  娟道:“我不光当导演,我还要当演员呢。”说着,一把抓住贺的阴茎上下
套动,笑道:“哥,好硬、好粗、好滑溜,都是这骚货的骚水。”
  贺不知道要说什么,刺激的欲火却是越烧越旺,他把滚烫的肉棒在娟的手里
抽动了几下,迅雷不及掩耳就插入晨的蜜穴之中。
  晨“啊呀”一声,道:“老公,你和臭娟儿一样坏,都欺负我。啊——老公,
你慢慢的,好不好?”
  娟道:“不知好歹的,我让我哥这样欺负我,你愿意吗?”
  晨道:“老公别理她。”
  娟上前抚着晨的一对乳房,按揉着道:“好软、好好玩,哥,你也摸摸我的。”
  贺看娟脸上的红晕,知道她也动情的狠了,伸手抓了娟的乳房推磨一样搓弄。
娟早已春情勃发,此刻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嘟着嘴就和贺吻在一起,贺一边接着
吻,下面的抽插变缓了许多。
  晨怡然自得,身子像在平静的湖面上徜徉,丰满的乳房摇曳着晃荡。她舒了
口气,笑道:“臭娟儿,干吗亲我老公,那不是你哥吗?”
  娟扭头回道:“呸!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回身抱着贺,道:“哥,你也
不管管你这个臭老婆?”
  晨见娟的屁股就在眼前,飘洒着黑毛的阴部充满诱惑,虽然伸手可及,却怕
贺不悦,她腻声说道:“老公,你这个妹妹没大没小,你不管教我替你管教?”
  贺沉浸在淫荡的温柔之乡,已没有了不好意思,终于开口道:“你们俩的战
争我不参与。”
  晨“嘿嘿”一笑,便将两根手指捅进娟的阴道。娟的阴道如同熟过了的水蜜
桃,一泡蜜汁飞将出来,溅得晨满手淋漓。晨笑道:“小骚货,还有脸说我发大
水,你这骚洞里简直是山洪爆发了。叫我三声好姐姐,我叫你姐夫给你抗抗洪!”
  娟脸上火热,松开贺直扑到晨的怀里,摸乳亲嘴,撒娇道:“嫂子、嫂子、
好嫂子,你让哥和我玩会儿!”
  晨笑道:“傻丫头,不叫是吧?过了这个村可没了这个店了!”
  娟把嘴伸到晨的耳边,轻声道:“坏东西,你让贺肏我,我舔你的小屄屄。”
  晨一阵酥麻,阴道就觉得发紧,她颤声道:“看你可怜,我慈悲一回。老公,
快弄弄我这个骚妹子,她痒得不行了!”
  贺哪经过这等的香艳靡乱的阵仗,听话地拔出肉棒蓄势待发。娟翘着屁股挪
过来,水淋淋的两对大小阴唇挤在一起盖住了阴道口,他将湿漉漉的肉棒在上面
磨了几下,顺缝顶了进去。娟身子一挺,叫道:“哇——哥,你好棒,妹妹的屄
屄好爽!”
  晨抚摸着娟的乳房笑道:“老公,你这是干的妹妹呀,还是小姨子?”
  贺笑道:“我这是干我的小媳妇儿。”
  娟喘息着道:“哥,你这是肏你的老婆,我才是你的亲亲好老婆!”
  晨道:“放屁!骚狐狸,是老婆也是小老婆,你也得叫我姐姐,否则,别怪
我对你不客气!”
  娟道:“哥,你的大鸡巴又长了吗?肏得老婆屄屄好过瘾。啊,老公,好老
公,干吗肏得人家这么狠?屄屄受不了了!哥呀,你再叫我好老婆好不好?”
  晨虽然知道这是娟在演戏,可还是心中不是十分受用,她刚怒道:“住口,
骚货!忘了你刚刚说……”就突然住了口。
  贺也感到奇怪:晨听娟说什么了,就把自己让出来?
  娟道:“老公,……啊——!老公,你那个骚老婆叫我舔她的小骚屄,你说
舔不舔?……啊——啊——”
  贺看到晨羞红了脸,却想象不出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他的晨仰着身子劈来
腿,暴露着嫩嫩的阴部,一条小蛇般的舌头在上面游曳,他莫名的异常兴奋。他
猛捣了几下,说:“舔!”
  娟把头钻到晨的腿间真得舔起来。可惜贺却看不到,因为娟的脑袋挡住了,
但他看见晨的面部在变形,听见晨发出象烫着了一样的“丝丝”声。他的阴茎硬
得生疼。他紧锣密鼓地快速抽插,龟头摩擦着暖暖的腔道里的褶皱,膨胀发痒得
厉害,他叫道:“我要射了!”
  “射我嘴里!”娟大喊一声。
  “我也要!”晨接着喊。
  贺抓着肉棒一通扫射,十几股精液强劲喷出,飞溅到两张美丽的脸上白花花
地往下淌……
  贺倒在床上,仰望华丽的顶灯,脑海空空。
  两个美女清理一番,依然神清气爽。娟赤裸着走出去,晨偎在了贺的身边。
  “贺,”晨轻声呼唤,却不知说什么好。
  贺把她搂过来,盯了许久,说道:“你好吗?”
  “我不好!老公,没有你,我好不了!”晨啜泣道。
  贺眼前浮现着晨血淋淋的样子,他不能让这个娇媚的女人再做傻事:“晨,
答应我,别在离开我!”
  晨激动道:“老公,我再也不离开你!即使你不要我了,我也不离开!”
  贺道:“老婆,我好想你!”
  晨道:“老公,我也是!”
  贺道:“多久了,我们没有在一起?”
  晨道:“十几天。”
  贺道:“不,一年多了。”
  晨道:“那天……”
  “那天是一个叫‘曦’的女人,她没法和你比!”
  “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
  “哎呀,好肉麻!”娟出现在床边。
  贺坐起身:“娟,谢谢你,中午我们请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娟道:“团圆饭在家吃,我已经订菜了,一会就送来,你的饭先欠着。”
  贺说:“饭欠着没事,我的衣服你得给我呀!”
  娟笑道:“一会我们就裸着吃,吃完了,我还要收拾晨呢,凭什么大清早冲
我发火!还有你,过了今天,我们也许就恢复从前了,你不多做些补偿,你好意
思吗?”
  晨道:“哼!我有老公撑腰,还怕你?老公,你不用害羞,狠狠地干她,我
不吃醋!”
  ……
  那是一个淫荡的、甚至是荒唐无耻的下午。
  什么是性?什么是爱?不知道他们的肉体是怎样分配的?去掉伪装的人比动
物更可怕,赤裸裸的贪婪只能是野兽的欲望。
  汗水和淫水浇灌了他们的疯狂,直到深夜,他们才在虚脱中睡去。
  第二天,娟去上班,他们两个去了晨的家。
  门一打开,楚楚喊着妈妈扑进晨的怀里。晨红着眼睛亲吻着女儿苹果般的小
脸蛋,泪水涂抹得到处都是。
  楚楚挣扎着叫道:“妈妈输了,妈妈以为化了妆,我就认不出你了?!”
  贺叫了“爸、妈!”,岳母高兴地让他快坐;岳父颔首微笑,说:“贺,好
孩子,我说过的,你不是我女婿,是我儿子!”
  晨叫了“爸、妈!”,爸爸“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母亲含着泪拍打着她
的肩头:“死丫头、臭丫头”骂了好几遍,然后母女相拥而泣。
  贺抱起女儿:“宝贝,想爸爸了吗?”
  楚楚嘟起嘴:“坏爸爸,你都不想楚楚,也不来看我?”
  贺道:“好宝贝,爸爸最想你了!告诉爸爸,你怎么认出妈妈的?”
  楚楚贴着贺的耳朵,小声说:“姥姥告诉我的,说妈妈整容了,就像化妆,
看我能不能认出来。”
  贺道:“楚楚好聪明,连妈妈都骗不了你!”
  晨过来抢过女儿,“心肝、宝贝”地乱亲乱叫。
  岳父说:“老婆,准备开饭吧!”
  晨道:“妈妈,我们吃什么?”
  岳母说:“吃饺子,我都包好了。”
  楚楚叫道:“姥姥、姥姥,我妈爱吃芹菜馅的!”
  ……
  第三天,他们去了贺的家……
  ****那个下午,静坐在贺的办公室里等到下班。她打了三次电话,手机始终
关着。她问焦总,焦总说不知道。
  第二天,她不再打电话,就这么坐着……
  第三天,她来了,然后走了。
  走了……
  ****第四天,贺坐到了他的老板椅上。他的脸刮得溜光水滑,头发梳得一丝
不乱,精气神俱佳,原本英俊潇洒的气质仿佛又回来了。
  他开开电脑,顺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咦?怎么是空的?啊,他想起来了,
那个巩秘书不在了!可,静应该回来了呀?他拿起电话拨过去。话筒里标准的女
声普通话说: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他怅然若失,似乎突然间生活少了什么。
  那个纯情的姑娘,那个能让他的心境哪怕片刻宁静的天使。她在哪儿?他这
才感到自己对静太忽视了。
  这时,他看到了桌上的一封信,还有汽车的钥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展开信,手竟有些颤抖。
  贺总:这是我的第一封“情书”,也是我的辞职信。
  应该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情书,所以我加了引号。按理写情书应该是甜蜜温
馨的,可是我没有。我虽然心情激动,却又心静如水,不知是不是性格使然。
  我知道你回来了,是那辆漂亮的奔驰车告诉我的。我当时好高兴,不是高兴
那车,而是高兴你平安,高兴我又能和你在一起。可是,很快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我不光知道了曦总原来是你的前妻,而且还知道了一些别的,其中就有你会复
婚的消息。
  说实话,我没有妒忌,只是难受了那么一会儿,便想开了。
  晨总那么美丽高雅,楚楚那么天真可爱,谁会忍心去拆散你们那么完美的一
家呢?
  更何况你从来也没有爱过我,甚至连喜欢过,我都不敢肯定。
  想想真是可笑,我保守了二十六年的初恋,就那样轻易的付出了。也许你认
为这可笑的女孩是个花痴,或者也像许多女孩一样是为了钱。我没有钱,甚至没
有美貌,可我有尊严。
  我等着你,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可是,我又想开了:感情不需要解释!难道听你说一声道歉,我就会自尊无
比了吗?
  从开始朦朦胧胧地喜欢你到决定爱你,这是我最大胆的一次尝试。我承认是
我对你太主动了,这不符合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你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也
没有在心平气和的时候对我表示过什么,我们之间缺少应有的沟通:既没有花前
月下的海誓山盟,也没有打情骂俏的情意缠绵。那时我以为我太幼稚了,对你这
样成熟的男人却抱有小男孩的幻想,简直太傻了!可是,女孩子渴望浪漫,也是
再正常不过的。
  记得那次约会吗?我记得!因为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而你的约会应该有无数
次。
  就是那唯一的一次约会,使我觉得我要思考我和你的关系,也是在那次约会
之后,我们好像再也没有单独在一起。
  那次的约会是我期待已久的,所以我很兴奋;你也很尽力,我看得出你希望
我会快乐。你大把地花钱,买了许多我这一生也可能买不起的东西,你说:静,
我要谢谢你……我要补偿你……
  贺总,你看出我并不因为你的感谢和补偿高兴,可你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
那天你给我讲了你和前妻的故事,讲了你对前妻的感情。那时,我从心底里感到
失落;那时,我就应该离开你,离得远远的,可是,我却自我安慰,为你找了千
百条理由。
  贺总,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我不知道你看到你买给我的东西我并没有要的
时候,会怎么想?你不和我见面,连个电话也不打。当然我现在知道了你很忙,
甚至知道你忙了些什么。
  在你的心里,我没法和你的前妻相提并论,这我知道,可是,这么长时间,
当你伫立在外国街头寻访你的前妻的时候,你就没有一分钟想过我吗?
  贺总,我说这些并不是恨你,当然也不会感谢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真
得很后悔、很后悔!
  也许从现在开始,我就要长大了……
  贺总,虽然辞了职,作为公司曾经的秘书,我还是应该提醒你: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那个男人是混蛋,他的妹妹是无辜的!
  奔驰车在那边的公司,你自己处理吧。
  另:那边公司的保安部长知道你很多事,……
  祝你,祝你幸福吧!
  静
  贺看完信,马上让劳资部查清静东北老家的联系方式和详细住址,他立刻开
车去静住的小区。
  他在岳父开发的这所小区里盲目地转了半个小时,并没有静的半点踪迹。他
竟然不知道静住在哪里?这使他深深的自责。他找到物业,物业管理告诉他:那
个姑娘昨天把房子卖了回老家了。
  贺回到公司,他要定去东北的机票。拿起电话,却又放下,颓然坐在老板椅
上。
  为什么会这样?他当然清楚:静的离去,完全是他的责任。他要去把她找回
来吗?冷静下来,才觉得这不是好办法,况且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即使能找到她,
她也未必会跟他回来;即使跟他回来了,他又能怎样?静不会做他的二奶,他也
不希望她甘心做自己的情人。继续做自己的秘书吗?这绝不可能,静绝不会答应!
那只能给她钱了,给她一笔数目可观的钱,以此来赎买自己良心的亏欠。
  静说得不错,他没有爱过她。他清楚他的爱情神经拴在了晨的身上,这对静
是不公平的。静是单纯善良痴情的女子,她把她的纯洁无私地奉献给他,而他无
疑玷污了这份纯洁。
  他通知财务,给他办一笔五百万的款子。
  钱能解决许多问题,但它肯定解决不了他所要承担的那份歉疚,因为静不是
个爱钱的女孩。就像他为她花钱购物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半丝贪婪的愉悦,那
些东西还放在他的车库里,包括一枚价值二十万的钻戒。
  他突然感到悲哀:除了钱,他什么都没有!他什么也给不了那个他伤害了的
姑娘。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相信那个他曾喊过他耿叔的保安部长跟踪过他,
并且发现了他抓走了那个混蛋,甚至发现了他强暴那个混蛋的妹妹,他把这一切
告诉了静。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离开。
  当然,他更清楚耿叔的背后是谁!
  那天,他回到家中。
  女儿楚楚蹦跳着扑进他怀里,晨笑意盈盈地帮他脱掉外衣,餐厅里传来浓浓
的饭菜香味。
  他说:“我累了,我去躺一会。”
  他没有开灯,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眼睛虽然闭着,却并无一点睡意。他的心
躲在黑暗里。
  夜深了,晨打开灯,来到他身边:“老公,你饿不饿,我给你热热饭?”
  他说:“我不想吃。”
  晨说:“那到床上去睡吧?”
  他说:“好!”
  他躺在床上,如卧针毡,却强令自己调整呼吸装睡。
  过了一会,晨说:“老公,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我?”
  他说:“没有,我没有不开心,只是累了,睡一夜就好。”
  晨说:“老公,转过来好不好,别给我一个背!”
  他说:“好!”
  他转过来,嗅着晨身上淡淡的肉体芬芳,脑海了翻滚着久违的温馨,他喜欢
这样,他每日勤奋的努力,不就是想要享受这样的生活吗?
  晨说:“老公,宝贝硬了,你想肏我就肏!”
  晨软绵绵的手掌握住他的阴茎,纤纤玉指摸弄着龟头上的马口,他不由自主
地产生着欲望。这两天,和晨的性生活几乎是通宵达旦的,阴茎惯性地勃起似乎
也理所当然,可是,他今晚不想,不是身体的不想,而是理智的排斥。那些千百
次想象的画面,一次次在脑海里浮现:这手,这光滑的抚着他阴茎的手,也是这
样去抓那农民工的淫具的吧?这温柔的躺在他怀中的身体,也是这样依偎在那农
民工的胸前的吧?他又想到了静:那纯洁干净的女孩怎么样了?
  晨说:“老公,我给你含含吧?”
  他说:“不用了,睡吧。”说完,便转过身去,伸手一摸,摸到了自己已经
疲软的肉虫。
  痛苦、磨难、悲哀!尽管无数次在内心里搏斗,也知道那些不堪早该忘却,
可屈辱的折磨却来势凶猛。复婚,不是一时冲动,是他百思后的决定:他能放弃
一切,也不能放弃这个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即快又漫长,白天忽悠一下就过去了,夜晚却象冲不出的黑幕
困住了他。晨的殷勤使他成为了负担,他不知道如何应付每天的尴尬。晨越是体
贴,他就越是想到那个农民工男人。他的阴茎本来还硬得生疼,只要一见那美丽
无毛的肉穴,立即就会丢盔弃甲软作一团。
  那天他收到了打回来的汇票,这是他料到的结果。他知道:静是彻底地离他
而去了!
  他独自喝了许多酒,哩溜歪斜地回了家。
  晨穿着暴露的睡衣,看到他大吃一惊:“你的脸怎么了?”
  他笑道:“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
  晨说:“快,我带你去医院!”
  他说:“去医院干吗?不就是流了点血吗?不就是喝醉了摔了一跤吗?”
  晨说:“老公……”
  他说:“谁是你老公?”他盯着晨,却看到晨后面站着的女人:“啊,娟,
娟是我的好媳妇儿,是不是娟?”
  娟说:“哎呀,你喝了多少啊?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他说:“我没醉,很清醒。”他踉跄着左拥右抱住两个女人,叫嚷道:“上
床,上床,我要肏屄!肏,肏……你妈的骚屄!”
  他醉了,但他的心里很明白,泪水流过磕破的脸,他觉得疼……
  尾声在一个毫无道德底线的社会里,一群毫无廉耻的家伙,统治着毫无责任
感的政府,把金钱视为一切追求的目标,堕落难道不是应有的结果吗?他们倡导
自私,并以身作则地把无耻发挥到极致;抢劫、掠夺就是他们的工作,宣淫传盗
就是他们的人生之南,人民的命运被他们拖进黑暗的深渊。
  还是异国他乡的那个酒吧。
  故地重游,并没有在晨的心里引起多大的波澜。她端着酒杯,坐在不显眼的
一角,低尝浅酌,倒有一些惬意。依然惊人的漂亮,却遮不住那一丝挥不去的愁
容。
  晨决心离开贺。
  三年过去了,女儿楚楚已经是亭亭玉立小学生了;贺的事业虽然没有多大的
爆发,也算成就斐然;晨接管爸爸的公司,也越来也顺手,这个让外人看起来令
人羡慕的家庭,却有着难言的苦衷。
  自晨和贺复合以来,所有的夫妻间的相处几乎天衣无缝,只是在夜深人静最
亲密的时候,才暴露出她们的不和谐,每到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贺便会瞬间从
强硬到疲软,只能望门兴叹。晨用尽了所有办法,所有的淫荡表演一律无效,甚
至更恶化,只有娟的加入,才会异乎寻常的美满。
  有时她和贺会去宾馆,然后找来出卖身体的妓女冒充她的朋友,贺也会兴致
昂扬。
  这种病态的延续,无疑给晨带来了莫大的伤害。
  但晨知道这恶果的形成,是她的责任,她希望委曲求全,可无济于事;她知
道在贺的心里她是肮脏的,她改变不了;她知道贺是痛苦的,不管是理智上还是
心理上,他都愿意原谅自己,只是身体的不原谅形成的条件反射却无可救药。
  她告诉贺这个决定的时候,贺是不相信的。当贺弄清楚她的真实意图,贺突
然轻松了,立刻表示了同意。
  ****爱情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易碎品,哪怕细微的碰撞,都能留下伤痕和裂纹,
更何况毁灭性的打击呢?
  晨的离开,对贺是痛苦的解脱,也是深深的伤害,这些,晨不清楚。
  晨用千奇百怪的性爱技巧来挑逗他,使他觉得晨无耻,他认为她曾经把这些
花样用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晨把妓女当朋友来欺骗他,使他觉得自己可恶,他不
揭穿她,并非自己喜欢这样。晨甚至把心理医生请来家里和他做朋友。他坚信他
恨晨。他所以拖着不和晨复婚,也许是盼着晨再次说出离开。
  每天,看着晨那张歉疚的脸,他就感到踏实;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忐忑,
他感到痛快。他不承认他有病:对于出轨的妻子能大度到原谅的那才是有病。
  他相信,他对晨的爱情早已化作云烟不知飘到何处去了,剩下的只是占有和
发泄,而这发泄却是奇妙的阳痿,对那个淫荡的女人,简直是太讽刺了。
  晨说离开,他笑了,笑得又虚伪又卑鄙。
  转过身,他想象晨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情景,他的眼里还是滚出泪来。
  过了些日子,天涯论坛上突然有个笔名莱曼2000的作者发表了《我救了
他,他抢了我老婆》,不知是不是贺的大作。
  ****娟被报社指派做了住欧洲的记着,已经出过半年了,可能晨会和她在某
个小国家见面。
  静回老家开了一家小超市,交了一个公司的小白领男朋友,虽不是很有钱,
却让她体会到了恋爱的甜蜜感觉。
  ****巩查出自己患了肝癌,不告而别,偷偷跑到一个偏僻的乡镇,遇到一个
开诊所的二把刀的八卦大夫,添油加醋编了一个离奇故事,哄得那大夫给了他不
少的杜冷丁和止疼药片。大夫也如愿地写了篇《出墙红杏》,据说得到了不少红
心。
  巩妻还在北京,仍人打工当保姆。
  巩的妹妹,据说嫁给了一个山西的煤老板,一次在车展上,买了三两悍马,
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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