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大明录】【我与仙子有个约会】(第五章
第五章 娖姐姐与娘亲,1/2?
「你……你说什么……你生过孩子……」
「是啊,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记了。」朱媺娖轻轻皱着眉头,似乎
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呃……」徐纶已经彻底地糊涂了,哪有这样的女人,连分娩之事也能忘记。
他暂时压下了心头的不安,目前头等之事是弄清楚发生在娖姐姐身上的秘密。
「那……你怎么会是处子?」徐纶摸出刚刚被放在睡床上,沾上了处子落红
和未干水渍的那张「娖」字锦帕。
「哎呀,你怎么……」朱媺娖赶紧一把抢过,脸蛋红红的。任何女人都无法
坦然面对自己的「落红纪念」,「你这小鬼真不老实!」
「对……一定是姐姐胡说,处子怎么可能会生孩子?」徐纶越想越觉得有理,
开口问道。
「哼,谁说我是胡说。我真的生过……一个儿子……」朱媺娖说到这里,脸
色微微黯淡,点点星光也在她眼眶里闪现起来。
看到娖姐姐难过的表情,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也被狠狠地揪住了一下。也顾
不上可能的母子关系,他伏下身来,和娖姐姐抱在一起。
「都告诉我吧,我想知道,娖姐姐的过去。」徐纶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轻
轻说道。
「嗯……」望着眼前刚刚有过合体之欢的小男人,也是夺去了自己「处子之
身」的男人,朱媺娖舒适地享受着他的抚慰,檀口轻启,渐渐揭露她的往事。
「姐姐名叫朱媺娖,当今崇祯皇帝是我父皇。」这一点徐纶已经隐隐知道了,
他只有一点点吃惊的是,没想到娖姐姐是真正的正牌公主,当今陛下的女儿。
明太祖吸取唐朝公主放浪不羁,声名狼藉的的教训,根据朱程理学的要求,
制定了严格的后宫伦常管理制度。但凡公主者,比一般富家千金被管制得更严厉,
足不出户,更别提与男子交往,公主的芳名更是外人无从得知。
是故徐纶虽然知道娖姐姐名叫朱媺娖,又听到她被那个男子称呼为公主,但
他并没想到娖姐姐竟然是当今圣上之女。再加上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当年
的王子公主之事,这一代的年轻人都很少知悉了。
「传说二十年前,京城告急,陛下尽诛后宫,只余下三位皇子及……幼女长
平公主,遣送出宫,难道姐姐就是……?」
「是的,姐姐就是当年被父皇送出宫去,得以保全性命的长平公主。」朱媺
娖静静地靠在徐纶的怀中,将往事一一道来。
「那姐姐又是如何习得一身惊人艺业,又为何说你……你生过儿子呢?」这
是首要问题,徐纶浑身激动地颤抖着,期待娖姐姐不要给出那个答案。
「嗯……好久了……我都快记不清了……」朱媺娖轻敲额头,努力地回想当
年的事情。
「当年,父皇本想一剑将我刺死,可我与父皇最是亲近,最后关头他于心不
忍,放我与三位皇兄一同出宫,由中官引至外公周奎处暂避,想让他伺机将我们
送至江南,再做打算。」
「可是那老贼……」朱媺娖咬了咬牙,想起了什么令她痛恨的事情,「他狼
心狗肺!早就私通闯贼,将我三位皇兄禁锢,准备送给闯贼为贺礼。」
「他还想将我献给贼寇,以为升官之阶。」感受到怀中娖姐姐的娇躯微颤,
似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而感到恐惧和气愤。徐纶紧了紧搂住她的臂膀,给她以温
暖和安抚。
「我抵死不从,那周老贼便将我单独囚禁起来……没想到短短一天之后,就
传来武王挥师勤王的消息,随即闯贼就被武王击破,兵败如山倒。」
「周老贼已经和我们撕破了脸,却没想到形势大变。他赶在武王的军队入城
之前,便带着三位皇兄和我奔着西城逃走,追着闯贼的残部而去。」
「后来……我被他们在半路上扔下了,再后来……我就遇到了领兵追击而来
的徐大哥,他将我救回府中,照顾了我整整一年……他是那样的儒雅俊秀,又是
那样的风趣温柔……所以,我们渐渐互相吸引,在一个月色如银的雪夜,我将自
己交给了他,那一年我刚好是及笄之岁……」(女子十五及笄,意味成年,按法
律规定,可以嫁人了。)
「我在他的府上住了三年,那是我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虽然我需要隐
姓埋名,不可能有什么名分,可是我依然无怨无悔,因为那种安宁快乐的感觉,
自从懂事之后,我就没有再感受到了。」提起和徐纶父亲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
朱媺娖脸上浮现起柔和的笑意,那恬静温婉的表情,让徐纶也随之感到为她高兴。
「直到两年后的一天,我发现我已经身怀有孕了。徐大哥抱着我欢呼大叫,
高兴地陪伴我整整一天,要知道自入阁为相以后,他便很少有懈怠政事的时候,
这是第一次为我破例。」
「那两年时间里,我为他学会了操持家务,还学会为他烹炙调羹。自从有了
孩子之后,他也会每日早早处理完政务,推掉所有的应酬,赶回府中陪我说话。」
朱媺娖的笑意越来越甜,却让徐纶的内心越来越苦涩。按照她的说法,她怀的孩
子就是父亲的,而父亲又告诉自己「身怀凤凰」的就是自己的娘亲。
再加上自己第一眼看到娖姐姐就生出的莫名亲近感,娖姐姐离去时自己会感
到那样的被抛弃的心痛,那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本能感应,对母爱的天生渴望啊。
他已经百分之百地肯定了,眼前的仙子姐姐,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难怪自己一想到娖姐姐会和自己分离,便会失去理智,难怪娖姐姐的一个眼
神,一个亲昵的动作,她身上那熟悉的体香,都会让他感到直击灵魂的悸动,那
是血脉相连的天生亲和力啊……
「直到孩子降生的那一天……徐大哥早早找好了稳婆,可是却是难产……我
难受了一天一夜,那感觉好疼,好疼……」说到这里,朱媺娖下意识抓紧了徐纶
的手臂,身体也开始微微战栗,仿佛回忆起了当时那痛苦的情景。
一阵强烈的恐惧感从她的手握住自己胳膊的地方直传入徐纶的心房,无边地
怜惜和愧疚盈满了他的脑海。他再无杂念,使劲地抱紧娖姐姐赤裸的娇躯,在她
耳边轻轻地安慰着她,「没事的,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嗯……后来,这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坏小子终于降生。我给徐大哥添了一
个儿子,看到他那欣喜不已的样子,我觉得一切的苦难都是值得的。」朱媺娖渐
渐平静下来,又开始叙述起来。
「可是……就在第二天,徐大哥就换了一副表情……他的脸色好可怕,他告
诉我儿子没有了,他告诉我他要回乡娶亲了,他告诉我,我不能再住在他的家中
了……呜呜呜……」
「我哭过,也求过,可是徐大哥告诉我孩子因为难产,先天就带上了病,已
经没有了……呜呜……我只喂过他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可怜的孩子,呜
呜呜……」
「那段日子,我疯掉一般只想要回我的孩子,徐大哥却不管不顾,还把我软
禁起来……没过几天,他领来一个裹住全身,带着面纱的女人,把我交给她。我
无力反抗,拼命哭喊,徐大哥却任由她将我带走……后来,我就和那个女人一起,
在一座高山上,住了整整十七年……」
看着娖姐姐的眼泪滑落脸庞,徐纶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虽然娖姐姐揭开了父亲和她的一段往事,让他感受到一个完全不同于他印象
中那个稳重沉默,从来没有笑过的父亲。
但是谜团并没有随着娖姐姐的描述而消失,反而越来越让他惊疑不定。在被
周奎挟持出城之后的事情娖姐姐语焉不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救回娖姐姐
后又为何不将她送回皇宫,让她与父皇相认?父亲为什么又要突然娶亲?为什么
要把娖姐姐送走?为什么要谎称她的儿子(也就是自己)已经死掉了?那个女子
和父亲是什么关系?
但是看娖姐姐的言语,这一系列的谜团要么是她不愿意提,要么她恐怕也不
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徐纶想了想,只好先问问「处女之母」的事情。
「娖……姐姐……」嚅嗫半晌,那声娘亲他始终喊不出口。也许,是他的内
心不愿意喊出口,「那你为何又回复了处子之身呢?这一身的艺业,是那个女人
传授给你的吗?」
「是。她是个很可怕的女人……」提到那个女人,朱媺娖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的功夫很厉害,就是她传授给我这套功法,她说叫做星月心经,通过吸取天
地阴阳之气,可以驻颜养生,永葆青春。练到化灵之境,还能引天地之灵气,除
秽清神,修复身体所有的损伤,重塑身躯。」
「娖姐姐可是因为达到了那个境界才恢复了处子之身吗?」
「是的。一直到今年,我才刚刚达到重塑身躯的境界。」提到这个话题,朱
媺娖又羞涩地红霞拂面,锤了锤徐纶的胸膛,「结果便宜了你这个小子。」
「呃……」徐纶内心虽然充满了好奇,却依然忍不住为娖姐姐的迟钝感到一
阵彻底的无力,『重塑了身躯,不会连智力也重塑了吧?难道你没有意识到我和
你是什么样的关系么?和自己的……做下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没有一点负罪感
吗?』
「那娖姐姐达到化灵以后,总会自动回复到处子之身吗?」徐纶心头一跳,
如果是这样,那娖姐姐以后岂不是每次欢好都要忍受破身之痛了?
「哪有这样的好事?」朱媺娖白了他一眼,「只有进入化灵境界的那一刻才
会重塑身躯,今后可就没有那样的神奇了。」
「吁……」徐纶感到心头一宽,那今后就不用次次见红了……呃?我在想什
么呢?她可是我的……难道还能有下一次吗?
「那娖姐姐怎么会到这个深山里来,又怎么会碰到那些追兵呢?」徐纶想起
一个重要的问题,不禁开口问道。
「我是趁着那个女人出门的机会跑出来的。」娖姐姐低声说道,「她住在一
座很大的宫殿里,宫殿的大门只有她能够打开。可是自从她没发觉我已经到达化
灵之境,眼力耳力都要强上很多,所以我仔细观察了几次,摸清了大门的机关,
趁着她出外就偷偷跑出来了。」
「嗯?那个女人的宫殿在哪里?」徐纶有些好奇了,居然会有这样与世隔绝
的大型建筑存在,还有精巧的机关,说不定那里还会藏着什么秘密呢。
「我不知道……」朱媺娖吐了吐舌头,「为了逃得远远的,我连头也不敢回,
全力运动,行了三天三夜,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深山里了。」
「呃……那姐姐是如何被那些追兵发现的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
「姐姐你没有路过城镇吗?」
「啊……有的,我路过一座小镇子,要不是害怕那个女人追上我,我还想下
去玩一玩呢。」
「呃……下去?」
「是啊,为了省时间,我直接从房顶上飞过的。」
「难怪……」徐纶满头大汗,要是装作平常人路过倒也罢了,这样高来高去,
不被人注意才怪了。
「那,姐姐知道要抓你的是什么人吗?」徐纶问道最后一个问题。
「嗯……我想我知道。」朱媺娖的神情沉寂下来,「应该是武王的属下。」
「武王!」徐纶惊呼道。
武王的威望毋庸置疑,自他出现以来,平流寇,镇东北,安民心,练新军,
开海禁,改科举,兴工商,行共和。还有各种各样新奇先进,方便民生的发明,
都是出自这样一个天才一般的人物之手。
作为武王新政推行之后出生的年轻人,武王那传奇般的功绩,同样成为了徐
纶心目中武侯再世一般的神人和偶像。
而此刻,娖姐姐却吐露出当日那样穷凶极恶,出手狠辣的家伙居然是武王的
手下,他那光辉无比的形象在徐纶的心中,似乎蒙上了一丝阴影。
因为即使是偶像,也远远比不上娖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何况他也亲身体验
过那个男子卑鄙无耻的手段和毫不留情的杀伐。
「娖姐姐,他们真的是武王的手下吗?你凭什么断定呢?」谨慎起见,徐纶
还是要确认一下,朱媺娖为何会认定他们是武王的属下。
「是的,我确定。」朱媺娖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说道,「因为他们身穿的锦
袍。」
「锦袍?」
「是的。第一次追上我的人,和最后一次的那个男人,他们穿的锦袍……是
锦衣卫的飞鱼制服。」朱媺娖轻轻地说出一个令徐纶感到有些不寒而栗的名字。
「锦衣卫?」徐纶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心下了然。
锦衣卫本是自太祖年间便已设立的特务机构,为历代皇帝制造过无数大案冤
案,让朝廷百官闻之胆寒。在武王新政之后,东厂和锦衣卫皆被一干官员和议员
联名上书要求予以废除。
武王考虑到东厂行事过于狠毒无忌,侵扰百姓。而锦衣卫相对而言劣迹不显,
只针对官员,名声相对较好,而以大明的现状,特务机构不可轻废。于是关闭东
厂,将东厂番子并入锦衣卫,一并纳入枢密院军队系统亲自监督管理,撤除其执
法司法之权,只保留探查敌情,监察民间动乱的职责。
换句话说,锦衣卫如今已经成为了「国家安全部」,划入武王的管辖之内。
而飞鱼服、绣春刀这些当年让大明大小官吏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标志,由于锦
衣卫渐渐在民间视野中消失,而不为人所知。是以徐纶也没有认出当日那男子所
穿,正是代表锦衣卫的飞鱼服。
天下能调动锦衣卫的,就只有武王了,看来幕后指使必是武王无疑。
「可是武王,为什么要抓姐姐呢?」
「因为……」朱媺娖微微一顿,脸上顿时现出无比纠结和难过的表情,「因
为他是我的……未婚夫……」
「什么!!!」徐纶大张着嘴,无法消化这一惊天的消息,「不,不会吧,
姐姐会和武王……」
「喂,你这臭小子什么表情呀。」看到徐纶惊讶的样子,朱媺娖有些不满,
「难道姐姐我配不上武王么?」
「不是不是,姐姐天生丽质,貌美无双,只有他配不上姐姐。我只是一时
……」
「算你会说话,嘻嘻。」朱媺娖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无论何等重要的话题,
娖姐姐似乎总是能分散注意力到无关紧要的地方。
在徐纶好奇地催促中,她说道,「嗯……早在武王还未封王时,我们就见过了。
有一次我瞒着父皇偷偷出宫去,结果遇到了一些麻烦……当时还是个毛头小子的他
帮我解了围。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在东北抗金声名鹊起,而被父皇召见进京。」
「从那一次的邂逅之后,我便经常寻机会出宫和他相见,他讲了好多我听不
懂的话,还会做好多好神奇的东西。在他被父皇派往江南之后,每个月都会和我
书信相通,我们那时便已私定终生了。他告诉我,他一定会建功立业,向父皇请
求将我许配给他。」又是一段娖姐姐少年时的恋爱经历,甚至还发生在与父亲相
识之前。徐纶已经被这些武王的秘闻惊到目瞪口呆了。
「直到后来,父皇宣布他是朱家子孙,还赐给他『慈』字,我好伤心,因为
从此我们就成了兄妹,再也不能相爱,也不可能成为夫妻了。他婉拒了几次,父
皇却铁了心要授予,最终他也只有无奈接受。」娖姐姐又是一阵难过,满脸悲伤
的表情,也许初恋以这种方式被终结,对于任何一个少女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锥
心之痛吧。
听到这里,徐纶已经大致了解了娖姐姐的过去,她与武王不幸夭折的初恋,
和父亲无疾而终的婚姻。而今又和自己阴错阳差的……
今后该如何与娖姐姐相处下去?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应该称她姐姐还是娘亲。
他满心的烦乱,不知该如何面对身下的女子。娖姐姐似乎也沉浸在过去的悲
伤经历里,正默默地流着眼泪。
和她继续保持这种不伦的关系?十几年的道德观念不容许他再亵渎自己的母
亲,可是离开她,疏远她?想一想从此要和娖姐姐保持距离,他便是心如刀绞。
而且娖姐姐的过去何其不幸,一段美好的邂逅,本可以成为天下无双的武王
之妻的娖姐姐,因为崇祯帝的一个决定化为了泡影。而在她历经国破家亡、心惊
胆战的劫难之后,本以为遇上了可以依靠的另一个年轻俊杰,他的父亲,却在她
生产之后,最脆弱的时候残忍地让她和自己骨肉分离,又将她赶出家门。
父亲对娖姐姐的爱,徐纶心中十分清楚。也许自己眼中的父亲,和娖姐姐口
中那儒雅、温柔、风趣的翩翩美少年相去如此之远,原因也是由于娖姐姐的离去
吧。或许,父亲有他自己的苦衷,但是娖姐姐命运的悲剧,他却要承担起不可推
卸的责任。
至于武王,从他一直派人搜寻娖姐姐的下落看来,自从执掌天下权柄之后,
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心中那段感情。而娖姐姐不愿意回京去见他,也许他们之间
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往事,但现在,看娖姐姐绿珠垂泪的模样,恐怕是不可能问
出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几分少女心思、古灵精怪的女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她是
一位母亲,一个经历过家国之乱,爱情之殇,失子之痛的伤痕累累的可怜女子。
「不过,好在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有了小纶纶,嘻嘻~」他正
在沉浸在与母亲不伦的负疚与对娖姐姐的怜惜中,内心不断挣扎。
娖姐姐却抹了抹眼泪,俏皮地笑笑,双手握住他的脸颊,那双美目带着两分
迷离的神采看着眼前的少年,「小纶纶会养姐姐一辈子的,对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娖姐姐是我的娘亲!为什么我是徐致桢的儿子!你这贼老天!
你这昏老天!你这脏老天!!!
徐纶看着满脸幸福的表情期待着自己的吻的娖姐姐,他的心痛到抽搐。
徐纶颤抖着伸出手,按住抚在自己脸颊上的玉手,轻轻地拉开,在娖姐姐那
讶异的目光中,拉过一边的薄毯,盖住她那曼妙无比的娇躯。
「小纶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娖姐姐的娇躯微微颤动,静静地等待着
眼前的少年开口。
「娖姐姐……你还不明白吗?」徐纶泪流满面,抽泣着说道,「我就是那个
孩子,父亲骗你说已经死掉的那个孩子,我是你的儿子,你知道吗,你明白吗???」
「我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徐纶看着眼前
已经被惊呆了的朱媺娖,痛苦地闭上双眼,又是两行清泪被逼出眼眶,「娖姐姐,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以后,我会努力地习惯,叫你……娘亲……」
良久的沉默,无声的压抑。
他等待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娖姐姐的回应。
他缓缓睁开眼,顿时呆立当场。
眼前的娖姐姐俏脸发白,晶莹的眉目此时目光散乱,娇躯剧烈地战栗着,口
中喃喃出声,「孩子……我的孩子……」
「娖姐姐,你怎么了?」徐纶大惊失色,一把抱住娖姐姐那柔弱的娇躯,心
中狂呼不已,「这是怎么回事?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啊……」娖姐姐突然双手抱头尖叫起来,仿佛头疼欲裂一般,「不要…
…我不要想起来……你不要出来……你给我回去……啊……」
徐纶呆呆地看着眼前自言自语仿佛在与什么斗争着,惊叫着的娖姐姐,不知
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地抱着她,传递给她一丝温暖。
尖叫挣扎了良久,娖姐姐脱力一般地闭着双目气喘吁吁,接着,慢慢地张开
了双眼。
这一双眼睛,是娖姐姐的眼睛……但又不是娖姐姐的眼睛。
这一双眼珠里,再也看不到娖姐姐往常那灵动娇憨的神光,取而代之地,是
无比平静温柔,带着令人心悸的点点慈爱的眼神。
「纶儿……」一声熟悉而陌生的清脆女声响起,正是娖姐姐那熟悉的嗓音,
但声音中更多了两分温婉和爱怜。
「这是……」徐纶傻傻地看着眼前气质大变的娖姐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情,任她的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是你,你就是我的孩子……」朱媺娖的俏脸浮现起激动的红晕,她颤颤巍
巍地抚遍徐纶的脸,「我的纶儿,让娘好好地看看你……」
「……」徐纶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娖姐姐为何会这样性情大变?竟然会判
若两人?
朱媺娖的脸上透出浓浓的母性圣光,直看得徐纶忍不住想要埋首她的胸前好
好地撒娇,想要感受那缺失了十六年的母爱。
「娘……娘亲!」这一声呼喊莫名的变得那么自然,脱口而出。他瞬间这个
接受了才相处了一天,便分离了十六年的母亲。
「纶儿……娘亲对不起你,娘亲没有好好照顾你……」朱媺娖将徐纶轻轻搂
住,任他埋首在自己的胸前嚎啕大哭,她也忍不住嘤嘤哭泣。
「呜呜……娘亲,纶儿想你,纶儿无时无刻不想你,纶儿想你想得好苦,呜
呜呜……」在娘亲面前,一切坚强的面具都可以抛却,徐纶痛痛快快地哭泣着,
宣泄着自己对娘亲的想念。
「呃……小纶纶,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
「嗯?」正哭得痛快的徐纶听到这熟悉的称呼,猛地抬起头来。
眼前的绝美女子脸上带着两分有趣的神情,还未干透的眼角微微向下弯着,
显得无比动人妩媚。
「娖姐姐……」徐纶下意识地感觉到,眼前的女子已经不再是娘亲朱媺娖,
而是那个俏皮而迟钝娖姐姐了。
「咦,我怎么哭了?」娖姐姐有些奇怪地擦着眼角,「你也哭了……小纶纶,
你这是怎么了?」
「娖姐姐……你,你不记得了?」徐纶古怪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精神不
正常的疯女人。
「什么?我,我忘记了什么?」娖姐姐眉头一皱,突然睁大双眼,「是不是
她……是她出来了?」
「她?她是谁?」徐纶更加迷糊了。
「她是个坏女人,她是个魔女,她是想要吃掉我的坏蛋……」娖姐姐俏脸苍
白,身体因恐惧而发抖,「小纶纶,她刚才出来了对不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是
不是要把我吃掉?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徐纶心中惊疑不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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